齐嘉元车祸失忆,记忆停留在我们领完结婚证的那天。
他眉眼带笑,像当初一样憧憬起婚后生活。
小到家里水杯的款式,大到老了之后的旅行……
在他的设想里,我们会携手相伴,直到白发苍苍。
[但我们已经提交离婚申请了。]
我轻柔的打断他的规划:[现在还在冷静期。]
他怔了片刻,愕然开口:
[老婆,你在开玩笑吧,我脑子有病才会跟你离婚。]
看吧,连二十五岁的齐嘉元都不能理解三十岁的自己。
恋爱七年,跑外卖车祸被迈巴赫撞飞。
我瘸着腿找到男友后,却听到他说,
“我手里有几个亿,偏不给她花一分。”
“还骗她天天养我,把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再找人撞残她!”
“我要让馨馨明白我对她的忠贞,为她我可以背叛全世界。”
原来我为了爱情,每天五毛一单风里来雨里去,都是个笑话。
看着自己像树皮一样粗糙的手,
我含泪脱下骑手服。
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后悔了。”
老公知道我身弱,主动提出丁克,说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子宫。
感动之余,我还是选择跟随心意,和他有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
身体一落千丈,可父女俩带给我的爱意,完全让我忽略了这些。
早在女儿出生时,傅礼言便为了我的健康,去做了结扎。
又为了给足我安全感,签了财产转让书。
“若蓝,我这辈子只要有你和闺女就够了,那些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结婚七年,他满眼满心都是我,甚至为了我拒绝了跟婆婆一起到国外定居。
可纪念日那天,傅礼言放了我的鸽子,说有更重要的事。
他在我提前约好的写真店和别的女人拍婚纱照。
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拍完婚纱照,他们默契而亲密地继续拍全家福。
我当场质问,傅礼言却安慰起我: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伤心,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若蓝,为了我们的家,忘了你看到的,好吗?”
我的心如坠冰窖,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他,是人是鬼。
生完孩子第二天,公公怒气冲冲闯进病房,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你个死女人,竟然让我的孙子随你姓?你是不是想要我周家绝后?”
婆婆紧接着一盆冰水泼到我身上。
“我的孙子绝不可能给你姓,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把名字改回来,不然我有你好看!”
我立刻掏出手机 给爸爸打去电话。
没过几分钟,爸爸带着二十几个亲戚涌进病房,将公公婆婆逼到角落。
“想要孩子随你姓?可以!将你家收的188万彩礼退回来!”
婆婆临终前,将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塞给我和宋建军,
拉着我的手盼我早日给她生个孙子。
此刻,重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一世,我因嫌弃钱少恶语相向,
“就这点钱还想让我生孩子?做梦!”
气死婆婆后被宋建军和他的白月光白露联手算计,
落得净身出户、冻死街头的下场。
悔恨中惊醒,回到当下,我紧握婆婆的手,泪如雨下,
这一世,定要好好尽孝,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只因双胞胎女儿想去赶集,扰了老公带女知青去县城买东西。
他便骂骂咧咧把两个孩子锁进了废弃的旧粮仓,说是要让她们懂点规矩。
我得知后,顶着大雪天跑到女知青家门口哭求:
“建国,快把孩子放出来吧!雪这么大,粮仓四处漏风,孩子会冻死的!我以后一定看好她们,再不让她们乱跑了!”
谁知他正跟女知青在热炕头上喝酒说笑,被我坏了兴致,毫不客气地骂道:
“滚蛋!给我生两个赔钱货就算了,一天到晚还惯着那俩小丫头片子!乡下女娃就该冻一冻,哪有这么娇气!”
几天后,雪停了。
我在粮仓里找到了冻得梆硬、浑身青紫的女儿们。
那天,王建国却在赵梅家的院子里摆了席面,请人喝酒,庆祝他在农技站谋了个差事。
“那俩小丫头片子知道错了吗!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跟我犟嘴!”
我自嘲地笑了笑:
“她们,再也不会犟嘴了。”
妈妈是家里唯一疼爱我的人。
但当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我却坚定地站在爸爸那一边。
“你走吧!我不要你!我以后要跟着爸爸一起生活。”
爸爸和奶奶也得意极了。
“你看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用,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你了!”
妈妈泪流满面,当即就要离开。
我迅速冲上去拦住她。
“等等!你的东西忘记带了!”
说完,我立刻转身小跑上楼,将她抽屉里的车钥匙和价值几十万的黄金首饰全部打包。
“属于你的东西,统统带走!不要放在我家里碍地方了!”
我和老公初恋关月月同时患上尿毒症后,需要换肾。
老公毫不犹豫将自己的肾给了关月月。
我没有阻止,也没有不满,只是默默打掉孩子,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
只因前世,老公迫于公公婆婆的压力将肾脏给我,而关月月却当场去世。
老公表面没说什么,甚至对我贴心照顾,但到我出院当天,他亲自用手术刀将我的肾脏硬生生捅烂。
他面色狰狞,不顾我的哀求。
“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语让我爸妈站在你那边,月月就不会死,今天,我就要让你给月月陪葬!”
再睁眼,我回到配型结果刚出来时。
裴清砚的女兄弟失恋了,怕她想不开,将她带回了家。
亲自教他吻技,调教她床上的技术
他将给我买的睡衣穿在了女兄弟身上,给我递了份离婚协议。
「签了吧,若若失恋,看见我们恩爱,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就当哄哄她。」
他们圈子里的人拍手叫好,夸裴清砚做兄弟仗义
我忍着泪乖巧的签字。
离开时听见有人劝他别玩脱了,万一我真的离婚,他哭都没地儿哭。
裴清砚将女兄弟搂在怀里嗤笑一声,
「放心,她爱我爱得跟条舔狗一样,不会离开我,更何况,我只是安抚若若心底的创伤 才假意和她离婚,她不会当真的。」
可一个月后收到离婚证的裴清砚,疯了一样要与我复婚,我却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
我不惜与养父母反目,没名没份的跟了谢京骁三年。
谢季联姻的喜讯在大屏上滚动,可新娘不是我。
他吻过女孩洁白的额头,漫不经心:
“小梨,你我也玩够了,她是个好女孩,跟你不一样。”
“你离开海城吧,我怕她看到你又心口痛。”
那天我流尽了最后一滴眼泪也没回头。
谢京骁不知道,他们安排的私人飞机早已等待好。
这一次,我彻底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