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蛮族叩关,太守夫君献城求荣的那一天。
上一世,我执“霜陨枪”杀穿三军,血染甲胄,为守城拼尽最后一滴血。
换来的却是谢流云拥着白月光,在山头笑看我被乱箭穿心。
如今,父亲的旧部跪满了庭院,雪水混着血水,在我脚下蔓延。
“小姐,夜家在,城就在!求您带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力挽狂澜!”
这一次,我不救城。
就让这雁门关破。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高楼起,宴宾客。
然后亲手扯下所有人的伪装,让这盘以天下为赌注的棋局,换一个执棋人。
所有人都说,裴砚之爱我如命。
他追了我五年,成婚后更是将我捧在手心。
我皱一皱眉,他便能放下所有事务来哄我开心。
可就是这样的裴砚之,背叛了我整整三次。
第一次, 他在酒宴上被下药,与青楼妓子春风一度。
念及多年感情,我心软了。
第二次,我在医馆撞见他陪妓子诊脉。
他说等孩子出生就送走他们,我信了。
第三次,他在万宝楼与我争抢父亲的遗物。
他点天灯高价拍下,转手就戴在了妓子的腕上。
那一刻我彻底死心。
我递上和离书时,他把和离书撕了个粉碎,掐着我的下巴威胁道:“你生是裴家人,死是裴家鬼!”
可他还是低估了我。
所以,我逃了。
我与财阀沈辞成亲当天。
沈辞却牵着江家的千金踏入礼堂。
沈辞一把扯下我的红盖头,命令我把嫁衣脱下,为江家的千金穿戴好。
我只是莞尔一笑,当众褪下红色嫁衣。
穿戴嫁衣时,江家千金喊疼,沈辞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嘴角渗血,依旧面带微笑。
“沈辞,我今天的表现你可还满意吗?”
“常相思,你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果真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随后,沈辞命人在我的脚下铺满尖锐的鹅卵石,要我为大家唱戏助兴。
我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知道,沈辞爱我,我对沈辞使用了长达七年的媚术,即使他再恨我也不会减弱爱意,只会痛苦千百倍。
沈辞,待我大仇得报时,不知我们谁会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