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别给脸不要脸

许云呆了一下，徐砚秋连男朋友都没有？他情不自禁就说出声来：“怎么可能，你这么漂亮……”

“呵呵……”

徐砚秋轻轻掠了下乱掉的鬓发，那一刹那的风情让许云都呆了呆，徐砚秋眼里有股说不出的意味：“许云你觉得我很漂亮？”

“是啊……”

许云想说“谁看不到啊”，徐砚秋就接了下去，苦涩摇头：“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

“……”

“从小到大，我就是认真读书，然后读研，然后出国深造，然后回国来，找OFFICE、上班，继续努力工作……”

徐砚秋没有说，前几天她都是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到通宵，“我很少出去玩，朋友也不多，没人对我说……这些话。”

所以你都不知道自己很漂亮？

许云觉得不可思议，但徐砚秋的表情说明她不是骗她，这个女人……他有一瞬间为她觉得心疼。

“谢谢你的肠粉，很好吃。”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旖旎，徐砚秋脸上有些红，主动开口想换个话题，说出来却变成：“你在家里对你老婆很好？”

“还行吧……”

“她很漂亮？”

“……嗯。”

“叫什么名字？”

“吴茵。”

“挺好听的，”

徐砚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你们是……青梅竹马？”

“不是，大学同学。”

“喔，你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

“叫什么？”

“吴宇。”

“喔，好名……”

徐砚秋话到嘴边，怔住了：“你儿子怎么姓吴？”

许云嘴边泛起一丝苦笑，“我是入赘的。”

徐砚秋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入赘”是什么意思，这年头很少听见这个词了。

她有些探讨究竟，又怕碰到许云的伤心处，小心翼翼地道：“我能不能问，你是为什么……”

“没什么不好说的，”

许云笑笑：“那时候年轻，觉得什么都可以付出，只要为了爱情，加上我岳家比较强势……”

徐砚秋大大的眼睛里飘起同情。

“也没什么，除了我儿子姓吴，其它的都还好……”

许云不是很想说这个，徐砚秋看出来了，很乖巧地转到一边：“你儿子一定很乖吧？”

“乖个屁……”

许云嘴里骂了一声，嘴角倒是抬起些笑意：“就是笨蛋一个。”

“是吗？”

徐砚秋抿着嘴笑，“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真的，那个小笨蛋……”

许云摇摇头说：“有段时间他老是说我逼他，说现在应试教育不好，一心想穿越到古代去……我就说他，你小子就算穿回古代去，人家当着你的面写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你也只说：‘卧槽好多鸟……’”

“噗！”

徐砚秋忍俊不禁，一口清粥喷了一桌。

……

另一个方向，几个人从高铁站走了出来。

走在中间的就是李辉，他老老实实地走在前面一名象是社会青年的人身后，一脸的讪讪之色。

名叫潘小年的社会青年年纪不是很大，约莫二十出头年纪，眼神玩世不恭中带着丝丝狠厉，鼻梁旁边的一处不太显眼的刀疤，使得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好象歪向一边，有种说不出的狰狞。

身上倒没有奇装异服，也没有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只有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以及从T恤脖子后面露出的一点刺青，暴露出这人的社会属性。

旁边还有两个小青年，都是潘小年的马仔，懒懒散散地跟在旁边，看着李辉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戏谑。

说起来真是好笑，还说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呢，竟然在高铁站玩儿行为艺术，之铁路公安给羁押了，要不是潘小年出面把他弄出来，这个叫李辉的家伙大概现在还在车站里面被关着呢。

帝都大学，就这水平？

“说起来，老_子当年要是努力用功一点，说不定也能考上帝都大学，然后到处跟人说，老_子是帝都大学的，啧啧……”

其中一名青年忽然说道。

“阿虫你说不定就是太过努力用功了，所以才考不起帝都大学呢……”

另外一个哈哈一笑，指着李辉道：“看看人家，玩行为艺术的！阿虫你发现自己的差距了吗？”

“说的有道理，”

名叫阿虫的这个一点也不在乎李辉望过来的眼神，嘴里喷了口烟：

“老_子想起以前有个新闻还说过，哪个大学的女高材生搞什么狗屁画展，临了画不出来，就脱裤子把自己下面那话儿拍了张照片放大了交上去，还得了个什么奖……玛的，你说现在这帮学校教的都是一帮什么JB玩意儿？”

“阿虫你太忧国忧民了，人家可是女高材生，怎么可能会有JB玩意儿……”

“哈哈哈哈……”

李辉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人家刻意把“高材生”加重了语气，就是冲着他来的，知道归知道，他可一点想法也不敢有，这里是沿海，不是帝都，这边的作风……他想起潘小年的手段，就隐隐打了个寒颤。

“怎么，冷了？”

走在前面的潘小年头也不回，说道。

“不是不是，只是背上有点痒。”

李辉连忙解释。

“哈哈，看来咱们铁路公安的羁押室环境挺好，跳蚤臭虫啥的，挺养人嘛。”

潘小年哈哈大笑，两名马仔也都放肆地笑，李辉只能陪着笑，脸都僵了。

“说吧，怎么回事？”

潘小年笑够了，总算问他正事：“你哥打电话来要我照顾你，这没问题，不过我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照顾法……”

潘小年扭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

“李辉你玩得挺HIGH呀？”

两名马仔又是一阵讥笑。

“不是，那个潘哥，我这是被人给黑了……”

李辉一说起就是一阵羞恼，“我觉得，我象是给人点穴了，所以才……”

“点穴？”

这下连潘小年都愣了一下，然后一边爆笑出声，一边用手用力拍打李辉的肩膀：

“不得不说，高材生就是高材生，你特么的连点穴都出来了？你在帝都大学里不会是天天看武打片吧，还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旁边阿虫接上一句：“爱情动作片。”

“对，不会是天天看那个爱情动作片，天天特么的就想点‘穴’吧，哈哈哈哈……”

“不是，真的，潘哥……”

李辉一点也不敢发作，只能陪着笑脸：“我就是突然身子一麻，然后就不能动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所以才被……”

“喔？”

潘小年淡淡道：“那谁碰你了？”

“……”

李辉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相当怀疑是顾苗身边那个男的，不过那个男的手里抱着顾苗，真的没有动手碰他。

李辉很想借潘小年的手给那个男的一点颜色看看，玛的敢碰老_子看上的妞，不过他不敢，潘小年下手是狠，不代表这人蠢，事实上潘小年比很多人都精明，要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李辉知道自己敢胡乱说，潘小年当面会信，转背就会叫人去看监控，如果发现自己骗了他，估计回到帝都的不会是整个李辉……

想到这，李辉身体又是一哆嗦。

“别哆嗦了，进个车站羁押室而已，别特么的搞得象出生入死似的……”

潘小年一把将李辉的手机抓了过来，“给你哥打个电话，别让人以为咱小年做事不利索……咦？”

他看到李辉手机待机屏幕上的顾苗照片，就是一怔，屏幕上的顾苗是那么漂亮，连阅人无数的潘小年都惊艳了几秒钟。

“我靠……李辉，这妞是谁？”

“没谁，那个，潘哥，我就打电话……”

李辉心里一紧，就待伸手去抓自己电话时，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到他脸上！

“你玛逼的别给脸不要脸！说，这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