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发来陆云寒化名为我定棺的消息时,他正用点天灯得到的佛珠串撩拨秦悠。
铺中掌柜着急发信息提醒。
“小姐,先生还订了假死药,镇魂钉,他这是要你活活憋死在棺材里,不得超生啊。”
心中瞬间如烈火焚烧。
泪水涌出时,眼前黑檀佛珠与白皙交错。
我眼睁睁看着陆云寒和秦悠紧扣着彼此的手攀上顶点。
他在轻轻平息她的余韵后,转头拿起了手机。
“悠悠怀孕了,我陆家向来家风清白,从未有抛妻之事,只有夏桑妤死,我才能正大光明的迎悠悠进门。”
字字句句,扎进心里。
既然不爱,何须你陆云寒亲自动手。
我自离开做回棺材小姐便是。
我叫林晓梅,剖腹产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头七还没过,我老公陈志强,就在法律援助微信群里@了律师:
“王律,我媳妇儿刚没,结婚时彩礼给了六万八,我能要回来不?她爹妈就她一个闺女,陪嫁的房子我是不是也能继承?”
整个群炸了锅,骂他人渣、畜生的刷了屏。
他倒好,截图发朋友圈:“有些人就是仇富,我岳父母就一个女儿,我不继承谁继承?”
转头就把我爸妈告了。
我爸妈都是老实人,攒下的那点棺材本,全被陈志强搜刮干净。
他甚至当庭叫嚣:“女婿就是半个儿!他们的财产就是我的!”
我爸气得当场脑溢血,我妈哭瞎了眼。
半个月后,陈志强敲锣打鼓,娶了镇卫生院的王美凤。
我恨啊!怨气冲天!
再睁眼,我回到了半年前,陈志强小心翼翼地问我:
“晓梅,俺娘在农贸市场杀猪,起早贪黑不容易。彩礼……彩礼能不能少点?三万八,你看中不?”
三年前,我勾引被下药的小叔在车上一度春宵。
有狗仔在一旁录了全程。
小叔因此官途尽毁,遣送出国。
临走前,他将我送给暗恋他的心理学博士苏棠雪治疗。
「裴无忧,好好治,别再害我。」
第三年初夏,裴顾官复原职。
我也终于从他家地下室逃了出来。
我一条腿是瘸的,染了脏病,烂疮遍布全身。
捡了枚硬币进了电话亭,那头裴顾像是飞机刚落地。
「小叔,我好想你。」
裴顾声音厌弃。
「再不收起你那些腌臜心思,不如去死。」
裴顾不知道,我确实快死了。
为了供司漾上学,我当了五年的夜场女。
满心欢喜兼职攒钱想跟他结婚时。
却在拍卖会上看见他一声奢牌,叼着烟神态俾睨坐在前排。
有人开口问:
“漾哥,你马上要和眠眠结婚,装穷谈的那个夜场女怎么办?”
司漾玩味的笑:
“怎么干夜场的贱货,也配得上我?”
“人太有钱,总想搞点刺激的玩,18清纯少女哄骗当夜场贱狗,真傻逼!”
围观的人哄笑:
“漾哥,你别说那女长的是真美,你玩够了让兄弟们也爽爽。”
下一秒,司漾搂着柳眠眠的腰,眼神瞥向我这边:
“那就拍卖,价高者得。”
只因六岁女儿碰到周泽翊白月光佛女的佛珠。
周泽翊勃然大怒,命人将女儿锁进寺庙,非要她对着钟雪薇的佛女像磕满999次头赎罪。
女儿微弱的声音传来,“妈妈,我是不是磕完了,爸爸就原谅我了。”
我泣不成声,打电话乞求周泽翊命人开门,“周泽翊,求求你赶紧命人开门,女儿才六岁又有心脏病,哪经得住这么磕,她会死的,我来替她磕,成千上万个我都愿意。”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周泽翊为钟雪薇点天灯的声音。
“沈微末,谁让你没管教好孩子,乱碰雪薇的东西,导致那串佛珠招了血煞,只是让女儿磕几个头赎罪,别那么大惊小怪。”
为了供男友考研,我白天在酒店做前台,晚上去餐馆洗碗。
男友考研上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分手。
「我很感谢你的这两年的付出,但你只是一个初中生,而我已经是研究生了,这之间的差距你知道有多大吗?你和我的认知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以后我们连交流都很困难,这200块钱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躲开他的手,任由那两张钱掉到地上。
正好,这个「我扶男友青云志」的游戏,我也玩够了。
再次见到陆哲宇,是在沈氏继承人接班仪式上。
他指着我戏谑道,「沈念安,没想到你对我还是这么念念不忘,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你要是帮我把鞋上的灰擦干净,我可以考虑和你复合。」
我笑了笑,让肖助理把他和他朋友都轰了出去。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沈氏凑热闹了。
婚后第二年,我频繁产生幻觉。
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周文轩送我去各大医院检查,都诊不出具体病症。
无奈之下,他花费上千万请大法师为我驱邪保命。
可我却意外听见他和大法师的对话:
“孙妍和我前妻八字相同,为什么大法师施法两年还没帮我复活她?”
“何清不是已经上了你老婆的身吗?”
“只要再熏三个月的香,何清就能彻底控制你老婆的神识。”
我心口钝痛,泪水簌簌淌落。
原来我以为的幸福婚姻,只是他复活前妻的阴谋。
叛军攻入长安时。
齐明昭为护我而死,临死前道:
“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请把我和瑟瑟埋在一起。”
我才明白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舞女。
所有人都指责我是一个无用的公主,连自己的驸马殉情都拦不住。
“我们不该贪慕权势,逼着明昭尚公主,公主殿下金尊玉贵,怎么能体会我们的丧子之痛!”
没人想到其实我也刚刚丧夫。
重来一世,我还他自由。
暗恋京圈太子裴明晔十年,我用尽手段,终于逼他订了婚。
订婚那晚,他砸碎酒杯,冷笑:“你就算脱光了,我也嫌脏。”
我不甘心,红唇高跟,媚眼如丝,只为让他动心。
他却连余光都懒得施舍。
直到结婚那天,裴明晔带回一个女孩。
干净柔弱,像朵小白花。
他看她时的温柔,是我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温度。
我笑了笑,撕了婚约,转身就走。
当了这么久舔狗。我腻了。
男友被拐去缅国三年,为了筹钱赎人,我卖掉了自己的第一次。
一个月后,男友回来了,还在520这天向我求婚。
婚礼前一周我收到匿名快递,竟然是男友和大嫂的大尺度私房照。
我不敢相信,想去找他对质,却在书房外听到他和好友的对话:
“你真要和姜如凌结婚?那大嫂怎么办?虽然她对外声称小宝是你大哥的遗腹子,可小宝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以后瞒不住的!”
“当年你瞒着姜如凌兼祧两房,大嫂怀孕后,你竟然想出被拐去缅国这种谎言拖了三年,现在她为了救你都把自己卖给老男人了,要是她知道……”
男友声音很冷地警告好友:
“她不可能知道!即使她已经不干净了,也依然是我秦云朗唯一的妻子。至于大嫂,我自然也会照顾她们母子俩。”
原来我为他提心吊胆的三年里,他竟然和寡嫂在缅国做起了夫妻。
我回到卧室,给那个男人发了短信:
“你说的那件事,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