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蛮族叩关,太守夫君献城求荣的那一天。
上一世,我执“霜陨枪”杀穿三军,血染甲胄,为守城拼尽最后一滴血。
换来的却是谢流云拥着白月光,在山头笑看我被乱箭穿心。
如今,父亲的旧部跪满了庭院,雪水混着血水,在我脚下蔓延。
“小姐,夜家在,城就在!求您带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力挽狂澜!”
这一次,我不救城。
就让这雁门关破。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高楼起,宴宾客。
然后亲手扯下所有人的伪装,让这盘以天下为赌注的棋局,换一个执棋人。
我是护国公府之大小姐,爱上了朝中三皇子李晏,我倾家荡产资助他,助他夺得皇位。
可他登基那天,封了我的侍女为妃,却将我扒光后丢上烧得通红的铁板。
李晏搂着我的侍女,看着我在铁板上挣扎扭曲的舞蹈,笑得温柔:「云儿,你看她舞得好看吗?」
我的好妹妹依偎在他怀里,笑得天真烂漫:「姐姐跳得真美。」
我含恨而终。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大婚前。
这一次,我看着那绵延了半条长街的红妆,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改道。」
我带着我护国公府的全部聘礼,敲响了对街东宫的大门。那里住着他病入膏肓的死对头,被世人遗忘的废太子。
我将前世为他搜集三年的罪证,双手奉上。「殿下,我助你登顶,你助我复仇。」
他看着我,那双病弱的桃花眼翻涌着暗色,最终,他用苍白的手,轻轻为我拭去眼角的泪,只说了一个字:「好。」
后来,李晏看着我们并肩而立,嫉妒到发疯。
我和苏清浅同时许配给了七皇子萧允泽。
只是在他选正妃前夕,苏清浅却被贼人玷污了身子,饮恨自尽,我顺理成了第一王妃。
婚后十余年,我与萧允泽也算恩爱。
为了他,我费劲心力和财力帮他坐到了太子之位。
原以为他登基时,我会成为皇后。
直到黄袍加身时,萧允泽突然以祸乱朝纲的名义把我关进了天牢。
我在天牢里问他为什么。
他却对我冷道:「姜凝,不必在装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是你设计玷污了清浅,逼死了她!」
他不听我的任何解释,将我赏给几个狱卒,日夜轮番凌辱,甚至严加看管不让我寻思。
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后,他似乎是满意了,
将最怕冷的我,亲手推入凿开的寒潭,活活冻死。
再睁眼,回到了我和苏清浅被许配给七皇子那天。
七皇子之母华妃神情和蔼,端坐高堂。
「皇儿,你到了年纪,也该做决定了。」
「姜小姐和苏小姐,都是大家闺秀,你想选谁做你的正妃?」
旁边的侍女笑着接话:「自然是姜家小姐,无论家世容貌,都与七皇子是天作之合。」
无论相貌身段,还是琴棋书画,我样样高出苏清浅一头。
七皇子一家早就打心底认定了,我是未来的正妃。
可萧允泽却摇了摇头,阴狠的看了我一眼,转向一旁的清浅。
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重生回被做成人彘的那天,我笑了。
上一世,宣王妃嫌我狐媚,灌我三碗红花,逼我流产后在冰湖上起舞。
她则和宣王在一旁欣赏,说我天生下贱,就是供人取乐的命。
不仅如此,她还砍我手脚,将我扔进猪圈等死。
这一世,我偏要爬上最高处,比如,摄政王的床榻。
后来宣王府被血洗那天,王妃跪着在我脚边哭求:“妹妹,我错了,救救我……”
我歪在摄政王怀里,笑盈盈道:“谁是你妹妹?我是来取你命的。”
陆行则怕我难以抵御边关苦寒,将我留在京城八年。
可等到他凯旋归来之时,却从边塞带回来了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那晚我被敌军下了药,昭昭为了救我失了清白,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清云,她不会威胁到你未来定北侯夫人的身份,你若高兴,我就给她个妾室的名分,你若不高兴,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送去庄子上,全凭你定夺。”
可当沈昭昭挺着大肚子跪在我顾府门前:“求姐姐给我的孩子一条活路,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当牛做马。”
她刚跪下就柔弱地昏了过去,陆行则却一把将她抱起:
“顾清云,你堂堂顾太傅之女,就这点度量,我看除了我谁会娶一个这么善妒的女人,成亲的事,等昭昭生完孩子再商量吧。”
我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这一次,我没有哭哭啼啼。
而是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墨北渊,我想通了,我愿意嫁给你。”
所有人都说,裴砚之爱我如命。
他追了我五年,成婚后更是将我捧在手心。
我皱一皱眉,他便能放下所有事务来哄我开心。
可就是这样的裴砚之,背叛了我整整三次。
第一次, 他在酒宴上被下药,与青楼妓子春风一度。
念及多年感情,我心软了。
第二次,我在医馆撞见他陪妓子诊脉。
他说等孩子出生就送走他们,我信了。
第三次,他在万宝楼与我争抢父亲的遗物。
他点天灯高价拍下,转手就戴在了妓子的腕上。
那一刻我彻底死心。
我递上和离书时,他把和离书撕了个粉碎,掐着我的下巴威胁道:“你生是裴家人,死是裴家鬼!”
可他还是低估了我。
所以,我逃了。
陆行则怕我难以抵御边关苦寒,将我留在京城八年。
可等到他凯旋归来之时,却从边塞带回来了个身怀六甲的女子。
“那晚我被敌军下了药,昭昭为了救我失了清白,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清云,她不会威胁到你未来定北侯夫人的身份,你若高兴,我就给她个妾室的名分,你若不高兴,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送去庄子上,全凭你定夺。”
可当沈昭昭挺着大肚子跪在我顾府门前:“求姐姐给我的孩子一条活路,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当牛做马。”
她刚跪下就柔弱地昏了过去,陆行则却一把将她抱起:
“顾清云,你堂堂顾太傅之女,就这点度量,我看除了我谁会娶一个这么善妒的女人,成亲的事,等昭昭生完孩子再商量吧。”
我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这一次,我没有哭哭啼啼。
而是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墨北渊,我想通了,我愿意嫁给你。”
传闻轮回莲是上古仙品,能渡劫转生而不死。
傅尧玄护我化形后,看向身为普通妖莲的我,满眼失望。
我不懂那些,只道满心爱慕。
他却斥我乱他道心,将我送给了他的心上人调教。
彻骨鞭,沾血吞肉。
刺魂钉,穿骨剜随。
终日不见的折磨下,我学会如何做个低贱的妖奴。
后来,我报了恩,残魂赴死。
他却因思我入魔,孤身一人闯入妖界。
护我的大妖凤凰不屑摇头:“区区修士,也配让上古仙莲屈尊。”
嫡姐嫁入侯府第三年,姐夫便突发恶疾去世了。
为保姐姐地位,母亲让她向我夫君秦然借种。
我原以为他会顾及那是我的亲姐,不会罔顾人伦。
可他却不以为意。
“这是你亲姐姐,我理应帮忙!”
我百般拒绝母亲和秦然不顾我有孕三月将我囚禁柴房,眼睁睁看着嫡姐和丈夫进了内阁。
撕扯间力度过重,加之情绪过激,导致我见了红。
可没有人能听见我的求救,我也从没有一刻如此绝望过。
孩子仿佛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父亲,悄悄的离开了。
而我的夫君却和嫡姐一夜叫了三次水。
叛军攻入长安时。
齐明昭为护我而死,临死前道:
“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请把我和瑟瑟埋在一起。”
我才明白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舞女。
所有人都指责我是一个无用的公主,连自己的驸马殉情都拦不住。
“我们不该贪慕权势,逼着明昭尚公主,公主殿下金尊玉贵,怎么能体会我们的丧子之痛!”
没人想到其实我也刚刚丧夫。
重来一世,我还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