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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_AA制婚姻后被骂捞女,我化身复仇姐全文免费阅读 - 经致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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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做梦都没想到,妹妹的婚礼现场会变成了清账大会。

站在酒店宴会厅的角落,看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林甜甜挽着陈威的手臂,笑得像个傻子,我将心底对陈威的不满暂时压下。

“姐,你发什么呆呢?”甜甜提着裙摆小跑过来,租来的婚纱下摆已经有些起皱。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话没说完,陈威已经跟了过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我身上快速扫过,最后停在甜甜脸上。

“甜甜,该准备开始了。”他声音温和,手指却紧紧扣住甜甜的手腕,把她往台上拽。

父母走后,甜甜就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看着她被陈威牵着鼻子走的模样,我胸口堵得慌。

第一次见面时,这个男人就让我不舒服。

他一边高谈“独立女性”,一边用评估商品的眼神打量我的穿着,甚至“不经意”地打听我的收入和房产。

谈婚论嫁时,我按老家习俗提了笔合理的彩礼,不为钱,只为妹妹日后多点底气。

陈威的反应像被踩了尾巴:“彩礼?那是封建糟粕,是在物化女性!”

“甜甜,我们是真爱,谈钱多俗?”

“独立点,别让这些外物脏了感情!”

林甜甜也被他一番“独立宣言”感动,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姐,我不要彩礼!我和陈威是真心相爱,一起奋斗就好!”

那时我就该看出来的,我的傻妹妹已经被这个披着精英外衣的男人洗脑了。

“各位亲朋好友。”陈威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他站在台上,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精明的笑,“感谢大家见证我和甜甜的爱情。”

“为了体现我们作为现代独立伴侣的平等,以及对彼此的尊重,也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财务纠纷。”

“我们共同制作了本次婚礼的费用清单,让大家代为监督,以求精确透明,公平公正!”

我的心猛地一沉。

身后大屏幕亮起的瞬间,整个宴会厅炸了锅。

我死死盯着那张Excel表格,场地费、酒席钱、婚纱照……每一项后面都清清楚楚标着“女方待付”四个刺眼的大字。

最离谱的是,连男方父母给妹妹的8888的改口费都被算成了双方平摊,需要甜甜分4期的礼物还给男方父母!

“陈威你什么意思?!”我拍桌而起,香槟杯震得叮当响。

前排更是有长辈直接摔了酒杯,愤然离场。

甜甜脸色煞白地冲下台拽住我:“姐……威哥说这样才公平……”

陈威从容地整理领带:“姐,现代女性可不能当捞女。”

甜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在小声为陈威辩解:“姐,威哥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未来?”我冷笑,“他把你当提款机还是合伙人?”

陈威面不改色地继续他的演讲:“婚姻是平等的合作关系,经济独立是基础……”他每说一个字,甜甜的腰就弯下去一分,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这场AA制的婚礼,只是噩梦的开始。

甜甜婚后的日子,成了我心头的一根刺。

那天我去看望她,在推开门的瞬间就愣住了。

进门的厨房里每个调料瓶都贴着他们名字的标签,像货架一样分门别类。

“姐……”甜甜局促地搓着手,“威哥说这样比较清楚。”

我拉开冰箱,只见里面的区域被整齐的划分成两部分。

一个贴着“陈”,一个贴着“林”。

陈威那边整齐码着进口牛排和有机蔬菜,甜甜这边只有半盒打折鸡蛋和蔫了的青菜。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走向卫生间,洗浴台上,甜甜的洗发水是超市开架货,而陈威的进口洗发水锁在镜柜里。

“他说我头发长,用得多……”甜甜摸着干枯的发梢,“上次不小心用了他的,算了20块钱。”

“甜甜,你们就这样过日子,什么都要分开算?”我忍不住问。

她眼神躲闪:“威哥说,既然要公平,就要把收入差距算进去。”

所以陈威月入2万,她月入6千,按比例分摊生活费为3:1,所以算一天100块的饮食花销,她就要付25块。

正说着,她手机发出“叮”的一声。

我循声看去,是陈威给她发的消息,“今日你使用我的花生油约8ml,请转账2.5元。附使用前后对比图。”

下面赫然是两张油瓶照片,用红色记号笔标着油位线。

我被眼前这一幕气的说不出话来。

甜甜看出我的不快,慌忙为陈威找补。

“姐……”甜甜手指绞着围裙边,“威哥虽然工作忙,但、但上周我痛经,他……他帮我买了止痛药。”

她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后来算了23块钱……”

“他对我挺好的,他,他还会给我生活补贴。”

言毕,她生怕我不信似的,蹑手蹑脚地跑去客厅,给正对着电脑工作的陈威倒了杯水。

陈威头也不抬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家政服务30分钟,钱转给你了。”

“你疯了吗?”我夺过甜甜手里的水壶,“他是你丈夫!”

“家务是劳动,劳动就有价值!”陈威看了眼我,振振有词。

他拖地30分钟,按市场小时工价50元折算记账。林甜甜做饭1小时,同理也是50元。

只是林甜甜收入只有自己的三分之一,所以她在生活上才会更辛苦些,需要用现金支付或额外做更多家务来“抵债”。

一段话听得我气血上涌,偏偏自己的亲妹妹还在一旁帮腔。

“姐,威哥也是为了我好,我们都是独立的人……”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看着甜甜憔悴的脸和身上起球的睡衣,我突然想起她结婚前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她刚升职,说要当新时代独立女性。

“甜甜。”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你管这叫独立?”

陈威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姐,现代婚姻讲究平等互惠。甜甜现在很幸福,您就别操心了。”

妹妹在旁听着不住点头赞同。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我强压怒火,转身时悄悄把钱包里所有现金塞进了甜甜的外套口袋。

后来我才从甜甜闪烁的言辞里,拼凑出她婚姻的全貌。

陈威将他的那套“公平独立”的理论,迅速渗透到了他们生活的每一处。

而他口中的公平,更是被计较出不同花样。

水电燃气费平摊?那不公平。

陈威搬出个人使用时长加功率计算法。

他洗澡快,五分钟搞定;林甜甜习惯泡澡放松,热水器耗电多,账单便单独列出她的“超额部分”,要求补钱。

家中要添置新家具,陈威看中一款进口品牌,标价两万多。

林甜甜觉得太贵,小声提出异议。

陈威以高价家具更耐用保值,也是项家庭投资,以此为由说她斤斤计较,林甜甜没法,只能又默默刷着自己的信用卡。

情人节那天,甜甜省吃俭用给他买了条五百多的领带。

陈威回赠了一台两千多的吹风机,随即提醒:“差价一千八,记得补给我。我不喜欢占便宜,也不想你养成依赖心理。这次我提醒你了,下不为例。”

林甜甜的感动瞬间冻结。

最让我心口发紧的,是甜甜无意间说漏嘴的那件事。

那天她被领导当众羞辱,红着眼眶回家想求个安慰。

陈威破天荒地放下工作,耐心听了四十分钟,甚至还帮她分析了职场对策。

就在甜甜感动得快要落泪时,他忽然掏出手机:“作为年薪三十万的项目总监,我的时间成本是每小时400元。给你打八折,320元记账上。”

“哦对了。”他贴心地补充,“刚才那个拥抱算赠品,不收费。”

林甜甜从此再不敢轻易开口。

“捞女”这顶帽子,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她的头顶。

想到上次离开时,甜甜憔悴的面容,我心疼得不行,拎着甜甜爱吃的水果和阿胶糕,直接杀到了他们家。

开门的是陈威,穿着居家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表面功夫依旧到位。

“姐?你怎么来了?甜甜在厨房呢。”

我没理他,直奔厨房声响处。

甜甜背对我站在水槽前,正小心翼翼擦拭一个昂贵的咖啡杯。

旁边料理台上,一碗几乎未动的清汤面与一个残留精致牛排酱汁的盘子形成刺眼对比。

“甜甜?”我声音发颤。

她猛地转身,脸上惊慌一闪,迅速换上平静甚至带点幸福的表情。

她穿着旧家居服,袖口下一道新鲜红肿的划痕赫然在目。

“姐?你怎么来了?”她声音沙哑,笑着快步上前,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那碗面,“威哥在忙,我收拾下。”

我心疼地看着她的伤:“你的手……”

“没事!不小心刮的!”她激烈否认,主动伸手展示伤痕,语气中甚至是甜蜜的懊恼,“只是擦吊灯时没站稳……威哥说得对,我该锻炼了。”

陈威踱到门口,金丝眼镜后眼神玩味:“姐,甜甜懂事着呢,为家付出,进步很大。”

目光扫过牛排盘和面条,他笑,“甜甜心疼人,这才叫过日子。”

甜甜腰板微挺,脸上掠过被认可的喜悦,信赖地看向陈威。

“姐,”林甜甜转向我,语气忽然坚定,“威哥是为我好!他教会我独立、负责!以前我太容易依赖他人了,现在虽然累点但踏实!”

她眼神闪着诡异的光,“他工作辛苦,时间金贵。我能做的,就是让他回家舒服!做点家务,少吃点好的算什么?他好,家才好!”

这话如同毒针扎进我心里。

她的独立是对自我的榨取,所谓的责任更是无限的牺牲!

“甜甜!这不是……”我几乎是吼出来。

“姐!别说了!”她激烈打断,上前一步挡在陈威前,眼圈通红,泪水打转,却倔强地不让落下,“这是我的家!我的选择!威哥让我变得更好!我愿意!我觉得对!”

陈威满意地搭上她肩膀,甜甜立刻靠向他。

“姐,甜甜长大了,懂维护家庭了。”陈威笑容胜利,“娘家该学会放手,让她真正‘独立’,对吧甜甜?”

“对!威哥说得对!”甜甜立刻点头,泪流满面却眼神“坚定”地看向我,“姐,你走!我很好!我很幸福!求你别再来了!”

“甜甜?!”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

她哽咽着,却用力推搡着我出门。

我被那带着泪的“幸福”宣言逼到了门外。

“砰!”门被她决绝地关上。

最后一眼,是她泪流满面却写满“我甘愿”的脸,眼神更是洗脑后的狂热。

她主动跳入深渊,坚信那是天堂。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将我淹没。

这次不欢而散后,林甜甜对我的态度也急转直下。

加上陈威也不时在林甜甜耳边蛊惑:

“你看,你姐根本不尊重你!她把你当小孩,想控制你的生活!”

“她这么激动,是不是觉得你嫁给我亏了?还是想挑拨我们关系?这种娘家亲戚,就是婚姻的蛀虫!”

“真正的独立,是从原生家庭的精神断奶开始!甜甜,你要证明给我看,证明给你姐看,没有她,我们能过得更好,更独立!”

后来我打去的电话,十次有九次是不接的,偶尔接了也是匆匆说“在忙”、“挺好”后她就主动挂断了。

微信消息更是很少回复,偶尔零星几个字也极其冷淡简短。

我再去他们家时,更是连门都敲不开。

甚至有一次,我在超市远远看到甜甜,还没等上去打招呼,她像见了鬼一样,立刻推着购物车拐进另一条通道,消失在人群中。

如此这般行径,我的心彻底凉了,巨大的失望将我包围,对这种现状只感到深深的无力。

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也不能强行闯进甜甜的生活,把她推得更远,只能看着她在那个精心设计的牢笼里越陷越深。

后来我便强迫自己不去想甜甜,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只是,血缘的羁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无数个夜晚,妹妹苍白麻木的脸总会浮现在眼前,让我心如刀绞。

直到一个沉闷的下午,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双方勉强维持的平静。

“您好,请问是林静静女士吗?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您的妹妹林甜甜女士因流产大出血正在抢救,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她的紧急联系人填了您,请您立刻过来一趟!”

仿佛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

我的大脑在这一刻一片空白,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流产?大出血?抢救?

甜甜……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担忧、恐惧、愤怒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什么冷战、什么让她独立、什么怕推得更远,在生死面前,统统成了狗屁!

我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是!我妹妹……甜甜她,她在哪个病房?我马上到!马上到!”

我像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无视同事们惊愕的目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甜甜!撑住!这次,姐姐拼了命也要把你从那个畜生手里抢回来!

一路上油门踩到底,我闯了几个红灯也毫无知觉。

医院急诊大厅,我双腿发软,只能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甜甜苍白的脸、手腕的淤青、那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还有她流着泪说“我很幸福”的模样……

滔天恨意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陈威!那个畜生!这么重要的时刻又在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暂时脱离危险了,病人失血过多,非常虚弱,还需要留院观察。家属可以进去看看,但病人需要休息。”

我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了一点,颤抖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冰冷的病房里,林甜甜蜷缩在病床上,唇色淡得近乎消失,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只有那双睁大的眼睛,空洞地瞪着天花板,瞳孔涣散,毫无焦点。

而陈威,这个她法律上的丈夫,正翘着腿看手机,嘴角还噙着丝笑。

“姐,你来了?”他察觉到我的闯入,头也没抬,“正好,住院押金我付了五千。这是明细单。”

他递过来一张纸,我没接,纸张飘落在甜甜的手边。

“林甜甜需要承担两千五。她那份你方便的话,现在转给我?或者让她记账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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