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公林阳最近迷上了骑行，

甚至转走了我坐月子的钱去买高档自行车，

女儿发烧那天，

我打电话求他救救女儿，电话接起，

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催催催，催命呢？干脆把我关在家里不出门。”

“你每天在家好吃好喝，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娶你还有什么用？我每天上班累死累活，连出来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

伴随着电话的嘟嘟声，

我看到车窗外骑自行车的老公狠狠蹂躏着旁边年轻女人的屁股。

这一刻我彻底心死，

骑万人的男人，狗都不要？那我也不要！

“催催催，两个赔钱货，娶你有什么用？母鸡都能下一窝蛋，你就只能给我生个赔钱货。”

“39度而已，又不会死，冲包999得了，别打扰我骑车。”

林阳骂骂咧咧的声音被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打断。

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娇俏的“林阳，你不行啊，快来追我呀！”

我愣在原地，

手不小心触碰到女儿软软的身体，

灼烧感立刻把我拉回现实，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打了120，

再拨打妈的电话借了点钱，

齁咸的眼泪刺的脸生疼，

心里满是苦涩。

怀孕后我孕吐严重，几乎吃不下饭，

闻到一点气味就恶心犯吐，

整个人瘦了一圈。

林阳握着我的手一脸心疼，

“瑶瑶，辞职在家吧，老公养你，你就在家好吃好喝的，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让我爸妈帮忙带孩子，你再出来工作，不耽误的。”

公司里有太多因为生育再也无法步入职场的前车之鉴。

但看着林阳期待的眼睛，

我还是妥协了。

万一我赌对了呢？

楼下救护车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抱着软软光着脚跑出去，

连门都忘了关，

护士检查了之后后怕的告诉我，

“幸好你送来的及时，再烧一会恐怕就麻烦了。”

我后怕的跌坐在救护车上，

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护士小姐姐看我可怜，

一路上车子跑的飞快，

转角红绿灯时，

我看到一个很像林阳的人，

正伸手摸一个凹凸有致的年轻女孩屁股，

我伸出头想看清楚，

但是他们被骑行服包的严严实实。

我又心焦软软，

看的不甚清楚。

到了医院一直折腾到第二天，

我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林阳打来了电话，

我以为他是要关心我们娘两，

“范瑶，你和那个赔钱货跑哪去了，门也不关，家里都被搬空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可都是我买的，虽然用了几年了，但是好歹还能卖点钱。”

“我把清单给你，你把钱转给我。”

我气的挂断了电话，

林阳立刻微信发来清单，

连扫把都算进去了，还催促我尽快还钱。

我看着林阳发来的一串数字，

心好像慢了半拍，

这就是我生儿育女，甚至想共度一生的老公，

女儿生病在医院，他想的是让我还钱。

我还是赌错了吗？

林阳承诺的养我，

就是每天我在家做好饭等他回家，

回家吃完饭当大爷，

说好的让公公婆婆照顾我，

结果到头来是我一个人煮一大家子的饭，

还美其名曰：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怀孕期间要多锻炼，我是过来人。

那时林阳还会为了我说几句话，

安慰我爸妈年纪大了说话不中听多担待。

结果一看我生了女儿，还被医生告知我太瘦了不适合再有孕。

他立刻把公公婆婆送回了家，

我哭着问他当初的承诺，

林阳像变了一个人，

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

“照顾你这么久就生下这么一个赔钱货，还想让我爸妈继续给你当牛做马，你想得美。”

“我爸妈年纪大了就该享福，孩子你自己想办法。”

“生个赔钱货还要人照顾，丢家里得了。”

我在医院照顾了软软一天一夜，

林阳没过问女儿一句，只有催我还钱的消息。

我翻了翻聊天记录，

我发的消息林阳从来不回，

只有每天快下班冰冷的菜单。

拖着疲惫的身体抱着软软回家后，

一片狼藉的客厅让我以为走错了门，

听到声响后一群人在烟雾缭绕中抬起了头，

“哟，这是嫂子啊？林哥，怎么没听你说过？”

林阳警告的盯着我，

说出的话冰冷至极，

“一个家庭主妇有什么好说的，说出去都嫌丢人。”

林阳身边一个穿着骑行服凹凸有致的女子拍了他胸口一下，

“别这么说，嫂子听到会伤心的。”

林阳顿时喜笑颜开，转过身刮了刮她的鼻子，

“就我们家月月心好，总是为别人着想。”

我面无表情看着，

心却在滴血，

林阳从未对我如此亲昵，

刚工作时，我一个人独居，

每天加班到很晚，

一天穿过黑黢黢的小巷时，

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

我怕的发抖，一直加快脚步，

结果被一个石头绊倒了，

疼痛感传来时，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结果我见到一片亮光，

林阳的脸在亮光中若隐若现，

他背着我回了家，

自那以后，

每晚我回家，他都会跟在我身后，

后来我们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可他是个理工男，

不懂我想要的仪式感和浪漫，

我就想着，我不能贪心，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林哥，我饿了嘛~嫂子是家庭主妇的话做饭是不是很好吃？不像我，连饭都不会做，我可真是没用。”

黄月嘟着嘴摇晃着林阳的手，

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林阳很是受用，

颐指气使的开始指挥我，

“给我骑友们准备两个下酒菜。”

软软被林阳的大叫声吓得哭了起来，

我害怕他对软软下手，答应了下来，

只是让他把买菜钱转过来。

听到我这话他又要梗着脖子想来拉我，

“我每天给你五十买菜钱还不够？一天天花钱大手大脚的，不出去赚钱不知道赚钱难，就知道伸手问我要钱。”

我急忙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林阳给我转来了一百大洋，

还发语音让我省着点花，

甚至还给我强调了三遍：“月月爱吃糖醋排骨，这个菜必须买。”

我拿着钱买了几个凉菜，

在林阳的催促下回了家，

当我把菜摆上桌时，

林阳不乐意了，

“不是让你去买菜做几个拿手菜吗？你这是去哪买的现成的，月月爱吃的糖醋排骨也没有，家庭主妇就是你怎么当的吗？”

“林哥，嫂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你放心嫂子，我这就走，以后都不会打扰林哥的。”

黄月哭着拉着林阳的衣袖，

冲着我摇摇头，

骑友们都被黄月的眼泪砸晕了头，

纷纷指责我不懂事，

斥责我一个当妈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拉着黄月就要往外走，

“我们走，看来嫂子不欢迎我们，林哥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们了吧，不然嫂子会不高兴的。”

林阳怒气冲冲的冲到我面前甩了我一耳光，

打的我眼冒金星，

“天天养着你我还有错了是吧？从今天起买菜钱也别想要了，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然后一把拉住黄月，

温声说道：“别跟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一般见识，走，林哥带你们去吃大餐。”

黄月喜极而泣，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可我看到了她转身时那一抹得意和轻蔑。

我把软软哄睡，

然后拿出了手机查看林阳的定位，

果然一动不动，

林阳自从我怀孕之后就爱上了骑行，

三天两头往外跑，

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每当我提出质疑时，

他就拿出骑行路线图堵住我的嘴，

还骂我多事，

“怀孕的人事真多，我一个人赚钱养全家，就这一个爱好你都要疑东疑西，要不换我在家过好日子，你出去上班。”

他是笃定我孕晚期根本不敢赌，

那时我还反省自己是不是管他管的太多了。

可我的退让只换来他的变本加厉，

生完孩子我妈给我攒月子钱被他偷去买高档自行车。

“你生个赔钱货坐什么月子，在家自己做点稀饭补补呗，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学什么城里人，刚好省下钱我买个捷安特。”

后来我刷视频看到有人说骑行很乱，

就瞒着林阳在他自行车上装了个隐形定位器。

我跟着定位器来到一处荒废停车场，

两辆自行车乱七八糟挂着贴身衣物。

我看着那熟悉的自行车和衣服，

心脏被攥的生疼，

无法呼吸，

抖动的帐篷和剧烈的喘气声传进我的耳朵，

我拼命捂住耳朵，

声音却好像被放大似的钻进来，

我自虐的蹲在帐篷旁听了一晚上，

林阳发狠地爱抚黄月一次又一次，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快求我。”

黄月轻笑着吻了吻林阳的额头，

指甲因为太用力在林阳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

“林哥哥，你可真厉害呀，是你老婆身材好还是我好呀？”

我屏声听着，

林阳大笑一声，戏谑的拍了拍黄月的屁股。

“那个黄脸婆哪能比得上你这个小妖精啊，林哥我啊，精气都快被你吸光了。”

黄月甜的发嗲的声音传来，

“怎么会呢林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林阳被黄月的话一刺激更加卖力，

淫乱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我蹲在自行车旁直到天亮，

趁着他们熟睡，拿走了他们的衣服用打火机点燃。

又去附近买了个望远镜蹲在了更远的地方，

林阳和黄月一觉睡到了天亮，

趁着硬度再来了一次，

眯着眼拉开帐篷发现衣服不见了，

只有两辆自行车，

黄月尖叫着扑到了林阳怀里，

“林哥，我们衣服怎么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林阳紧锁着眉头，娇人在怀，

顿时好好揉捏了一番，

直把黄月撩拨的脸颊通红，

“别担心，我让我兄弟给我送衣服来，这荒郊野外的，可能是收破烂的拿走了。”

边说边对黄月上下其手，

两人又搂搂抱抱的进了帐篷，

我也蹲守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起身离开时，

头晕目眩重重晕倒在地，

膝盖磕了一个大口子，我疼的出了声。

想起还在家的女儿，

我立马用手死死捂住，

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滴在伤口上，痛的我神经麻痹。

林阳这边还在帐篷里和黄月一阵翻滚，

隐隐约约听到我的声音，

“怎么会有遥遥的声音？”

黄月一听不乐意了，

“林哥哥，和我在一起还想着嫂子呢？看来你也不是很爱我嘛。”

林阳瞬间被柔柔弱弱的黄月迷倒，

范瑶从来没在他面前这样过。

我回到家给女儿喂奶，

林阳就这么大大咧咧推开了门，

黄月精致的脸庞和我的不修边幅形成强烈对比，

我顿时气极，

“林阳，你懂不懂得尊重一下你的老婆？”

林阳吊儿郎当瞧着我，

“你是我老婆，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再说了，月月和你都是女人，你有的她都有，你没有的她照样有，都多大岁数了，还害羞呢。”

说完他和黄月相视一笑，氛围暧昧至极，

我紧紧捏着女儿的襁褓，

对林阳彻底心死，

以前的林阳是我的救赎，现在的林阳屁都不是。

“去给月月煮个生姜红糖水，昨晚骑车吹风月月都有点感冒了。”

我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林阳，

他们出去鬼混到现在，

回来居然还想让我伺候他们，

林阳看着我发红的眼睛，

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

他心虚的提高了声音，

“怎么？天天在家啥都不做，让你煮个红糖水都不行？”

黄月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哎呀林哥，嫂子要照看小孩呢，你温柔点，这样吧嫂子，我帮你照顾，都怪我没用，以前做饭留下了阴影。”

黄月的声音越说越小，

林阳心疼坏了，搂着她低声安慰。

我懒的看两人腻歪，

把女儿安顿在床上走进厨房，

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女儿的哭声传来，

我六神无主直接打碎了碗，

腿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跌跌撞撞跑进房间，

女儿被黄月抱在怀里，不停的哭，

我气得推了她一下，夺回了软软，

黄月瞬间被我推到在地，

泪眼婆娑的看着林阳，

林阳心疼的抱起黄月，

“月月帮你哄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孩子就哭了一下，你至于用这么大力吗？”

“林阳，这是你的孩子。”

我看见软软光滑的手臂有一大块红印子，

软软肯定疼死了。

黄月弱弱的伸手拉了拉林阳的袖子，

“林哥，这孩子咋不像你？”

我眼睛发红盯着林阳，

“是有点不像。”

尽管林阳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就这样吧，

我的心彻底死了。

“林阳，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