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才是做舔狗的
他长得高，苏冉矮一大截气势上输得彻底，忍不住后退，被穆北祁步步紧逼至墙角，她的脊背撞上后壁，疼的闷声。
“我脾气太好了？”穆北祁垂下眼盯她，眼神幽深。
苏冉心理生理被双重压制，泪水萦绕眼眶：“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想我们什么关系？”穆北祁面无表情反问。
但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表情绝对说不上好，一不留神就容易踩雷。
苏冉知道这一点，可她不管不顾：“我们没有关系。”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仰起头注视穆北祁的眸，只一秒，心虚的垂下脑袋，“你没资格，没身份，你现在充其量是擅闯民宅，我一个报警电话就能给你整进去。”
字字句句都在踩雷。
踩的还无比精准。
这些话都给穆北祁气笑了：“整完穆汉整我，骂穆汉出轨劈腿要财产，还要我给你还债交医药费，我们家的男人在你眼里是蠢货？”
苏冉偏过头避开视线，在这种压迫的环境下只一心想自保：“我说了是李芸逼我的！”
在爆料信息还没发酵之前，她确实想过算了，忍气吞声这一回。
可那些无形的刀剑不止朝她而来，林墨一，未娱集团，这些都是她的陪葬，她自己可以忍，凭什么要林墨一承担？
“我是没身份，”穆北祁靠近那一瞬间嗅到她脖颈上的龙涎香，标准的男士香水，这样的残留只有两人极其亲密时才会沾染上，“苏冉，你以为我要跟你公事公办，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苏冉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坏了。
想后退，可发现退无可退。
“你要干什么？”苏冉被他拽住，强硬的力量她反抗不了丁点，摔在客厅唯一的沙发上。
穆北祁沉脸，反剪她双手举过头顶，轻而易举，另一只手扯开她衣服，苏冉红着脸挣扎，想到那天在瑰池也是这样被蒋义摁着羞辱的。
“穆北祁！”
苏冉才发现自己弱小得很，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嚎一嗓子。
衣服被他撕干净，她赤条条，一丝不挂，穆北祁沉着脸一言不发，视线在她身上巡视一圈，没有别的暧昧痕迹，唯一碍眼的只有她脖子上的龙涎香。
男士香水，林墨一的。
苏冉哭的跟泪人一样，她以为穆北祁是想做蒋义那种事，可这一刻她发现穆北祁的眼神只是在检查货物一样，她骤然清醒，全身都在抖：“说我把你们当蠢货，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你想羞辱我就羞辱我，”苏冉哭的停不下来，“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他只把她扒光，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这样打量的目光像是凌迟，苏冉觉得耻辱，因为穆汉在包厢里也是想这么检查她的身体。
“有句话他们没说错，你苏家倒了，”穆北祁沉着脸提醒她，“金主当到我这个份上算不错了。”
苏冉哭的无声无息：“我是宠物。”
直到这一刻，苏冉才知道什么叫醍醐灌顶，什么叫痛彻心扉。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做的一场美梦，人家一直把她当成宠物，可她却自抬身价以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还舔着脸想谋求一个名份。
“宠物比你讨喜，”穆北祁没什么语气，“至少宠物拎得清。”
苏冉挣扎着要起身，两人拉扯时穆北祁松手，她情绪太激烈，一时没防备从沙发上掉下去，穆北祁没接，她撞到他小腿上后姿势成直愣愣的跪在地上。
但这力道太模糊，在苏冉眼里就是穆北祁踢了她。
光着身子，被踢跪在地，苏冉觉得痛彻心扉已经不能形容此刻心情，她咬着唇哭着抬头：“你高兴了？满意了？”
穆北祁垂眼看她，气极反笑：“差得远了。”
苏冉心脏疼，绝望，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开的口：“用我给您爬两圈助兴吗？金主。”
“这不业务挺熟练的？”
穆北祁眯起眼：“你要想我也不拦着。”
从见面到现在没说过一句正常话，苏冉明知道他带着火来的，却还一字一句火上浇油，她知道她把事儿捅出去穆家绝对会受到影响，可这些难道不是李芸一手造成？
穆北祁这么大火找茬，是不是过了？
苏冉想不通，因为她满脑子都是他那句“宠物”，她连个人都不算，算个玩物。
“好啊。”苏冉从小就犟，脑子一根筋，平时还会服软，可真到这种时候她反而不服软了，非要杠。
膝盖在地上挪动，苏冉盯着他，一步一步：“我今个儿让您满意。”
穆北祁面上冷若冰霜，心里火气不消反增，她膝行几步后，他忽然伸手捏住她下颚把人摁在地毯上：“苏冉，别蹬鼻子上脸。”
“是我蹬鼻子上脸吗？”
苏冉一直在哭，喘气不上：“你要不要看看你发的什么疯！冲我家里来要的不就是这？”
“你家？房产证写的是你名儿？”穆北祁冷声。
苏冉说：“林墨一的。”
穆北祁捏她的力道重了些：“我知道你上我的床是第一次，但我不知道这事儿还能上瘾，喊我金主，喊林墨一老板，都是业务员了，还搞厚此薄彼这一套。”
苏冉听不懂，懵了几秒：“你有病是不是？”
“你桶穆汉上热搜，不就是为了保林墨一？”穆北祁冷声。
苏冉知道瞒不住他，可她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是。”
穆北祁：“跟他玩了还跟我，不埋汰？”
“穆北祁！”
“我不介意把话说的更直白一点，”穆北祁脸色不好，“就冲你搞这一回热搜，我业内业外封杀你千八百次都不成问题，你以为你仗的是谁？林墨一？”
苏冉只知道他在羞辱她，现在连带着林墨一也一起羞辱，她仰起头：“你讲不讲道理。”
穆北祁冷言冷语：“我要不讲道理，你现在就该去外边卖，而不是在这里爬给我一个人看。”
苏冉气的发抖。
“爬起来，”穆北祁命令，“别让我动手。”
苏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好，以为他要做点什么，苏冉朝他的方向走一步，刚抬脚，穆北祁发话：“别挨我，一股子臭味。”
知道穆北祁一直嫌弃她，可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她臭的，故意羞辱她实锤，苏冉算看清楚了，他的目的就是找不痛快。
苏冉指着门：“那你滚。”
穆北祁颔首，谈到这儿没法谈下去，提步就走，临走时只有一句：“老爷子要是死在医院，你自求多福。”
门被甩上。
耳畔是萦绕的那句“老爷子要是死在医院”。
老爷子出事了？
苏冉其实不是没有这样的猜测，要不然穆北祁刚才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可是他都那么羞辱她了，她再过去是不是太贱了？
拉不下这个脸，苏冉在心底里又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李芸，难道李芸上来扇她一巴掌，她都选择忍让了，李芸又打她身边的人一巴掌，她还得步步退让？
“穆总。”
蔡力在底下等着，见穆北祁脸色阴沉，小心翼翼：“这么快下来了？”
穆北祁上车关门：“你以为我上去干什么了？抽她一顿？”
就算抽人也没这么快的。
蔡力暗自心想，嘴上却说：“苏小姐怎么想？”
其实根本没谈事儿，穆北祁待在那个公寓浑身不爽，味臭就算了，地方还小，不是人待的，再加上苏冉倔驴子，他该说的话都没说。
“她要想仗林墨一，让她仗。”穆北祁冷声。
蔡力“啊”了声：“意思我们不管苏小姐了？”
这些年苏冉虽然在未娱上班工作，但不管媒体资源还是人脉资源都有穆氏明里暗里的扶持，穆北祁要放话不管，底下的人见风使陀，苏冉不一定还能这么顺风顺水。
穆北祁指尖摁到眉心，冷眼：“收摊子的是我，给资源的是我，人转头把我卖了去讨林墨一的好，老爷子的命不是命？”
蔡力小声：“苏小姐年纪小，考虑欠周也正常。”
“她但凡想过我，也不会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儿，知道的都赞我一句好金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做舔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