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玩的一手漂亮的挑拨离间
“不好了!太太落水了!”
主桌旁,陆家父子和沈御诚父女连忙起身往碧池边奔去。
刘梦雅被人从池水里捞起来时满身狼藉且已经失去了意识。
陆晋生亲自将太太抱回屋子,又派人去请了家庭医生。
陆擎恒则带着沈靖怡继续招待着在场的宾客们。
寒风凛冽,沈星尔垂眸在自己和岳女士的杯盏间都新添了些热茶。
岳女士无声地看了眼沈星尔,然后微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换成了一旁的那壶梨花酿,颇有闲情逸致地小酌了起来。
风微起,波微生。
繁华散尽,细雪又起,入目处,碧池上一片烟雾似画。
四周喧闹嘈杂,沈星尔偶尔抬头,便会看到沈静怡强颜欢笑的侧脸,还有沈御诚在夜色间竟有些焦急却又不得不强自镇定的背影。
在这至关重要的城南地皮竞拍即将开始的前夜,陆夫人却突然出了事。
这对父女此刻心中只怕充满了无数的焦虑和惴惴不安吧。
夜色越来越深,陆擎恒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宾客,转头便看到沈御诚和沈靖怡朝着他走近。
沈御诚对他道:“可方便让我们随你上去看一看你母亲?陆太太若无大碍,我们也先回去了。”
陆擎恒颔首,带着沈御诚父女二人上楼往主卧走去。
而此时,陆太太刘梦雅在短暂的昏迷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陆晋生上前正准备关心一下太太的身体状况,却见刘梦雅浅笑吟吟地望着他道:“我给岳家送去了足足一百万,等拿下了城南那块地皮,沈御诚在寰牧集团真正掌了权,咱们只需随便找个原由,让人去揭发岳乔收受贿赂。那张银行卡是我特意托了人用岳翎的名字开的,如今整个玺城,谁不知道岳翎和沈御诚的那些丑事。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正式接管整个寰牧集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沈御诚和沈靖怡敲开了主卧的门。
陆晋生转头对上沈御诚波澜不惊的双眸。
四下无言。
沈靖怡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脸上努力地扯起一丝微笑走到刘梦雅的床边:“伯母,您还好吗?”
刘梦雅对着她笑了笑,又开口道:“靖怡啊,你知道吗?我给岳家送去了一百万呢,等后面……”
沈靖怡更加尴尬地将目光移向自己的父亲,沈御诚沉着脸直接开口对沈靖怡道:“回家!”
他说完,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再做,直接带着沈靖怡拂袖而去!
陆擎恒看着刘梦雅依旧微笑的样子,又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陆晋生:“我们都被人算计了。有人想要逼沈御诚斩断与我们的合作。”
陆晋生轻嗤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将沈御诚太放在眼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母亲为什么突然要举办今晚的晚宴?是谁提议的?还有今晚的那个戏班子,派人仔细查一查。”
陆擎恒轻轻颔首:“好。”
刘梦雅依旧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段话,陆晋生终于不耐烦了,他吩咐一旁的家庭医生道:“太太大约是累坏了,想法子让太太好好睡一觉。”
家庭医生给刘梦雅打了一针,刘梦雅这才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没有了陆家人在背后搅合,沈牧礼在晏子羡的支持下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城南的那块地皮。
沈氏的大权依旧被沈牧礼牢牢地握在手中。
除夕那天,沈牧礼终于出差回来了。
他回到玺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先去岳家接沈星尔。
上午10点多,当沈牧礼风尘仆仆赶到岳家的时候,沈星尔正在外婆家陪着岳女士和舅舅岳乔一家三口一起包饺子。
岳女士看到沈牧礼,笑着道:“牧礼来了啊,不如在这里吃了饺子再回去?”
沈星尔生怕父亲不自在,正想要开口替他拒绝,却不想沈牧礼大大方方地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岳乔去厨房洗了手,然后笑着邀请沈牧礼去茶室小坐。
沈牧礼微笑颔首。
两人在茶室了聊了大半个小时,沈牧礼又陪着沈星尔在岳家吃了一顿饺子,才带着沈星尔离开。
岳女士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对沈牧礼道:“牧礼,这些年多谢你对我们的照拂,也谢谢你没有令瑶瑶与我们疏远。”
沈牧礼儒雅地微笑对岳女士道:“年初二我再带着小囡来给您拜年。”
岳女士看着沈牧礼,双眸间有些微的湿润:“好。”
父女俩回到家,江淳就上前对沈牧礼道:“先生,大先生请您去一趟他的书房。”
沈牧礼脱了外套递给一旁的陈妈,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江淳道:“你被解雇了。”
江淳大惊,正欲替自己解释些什么,就被拾星苑的保安拦住了。
而二楼的小客厅里,沈靖怡显然也等了沈星尔许久。
她一见到沈星尔出现,就狠狠地瞪着她道:“沈星尔,那天陆家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
沈星尔看着她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啊。”
沈靖怡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发了疯似地扑向沈星尔:“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却反而被沈星尔重重的地推了一把,沈靖怡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跌落在椅子上。
沈星尔又上前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每一记都花了死力扇在沈靖怡的嘴巴上,像是在宣泄着多年隐忍未发的憋屈与愤怒。
屋子里万籁俱寂,只剩下那一声声刺目脆响的掌刮声。
沈星尔发了狠地制住了沈靖怡,沈靖怡连一丝丝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后来,还是陈妈硬着头皮上来劝,沈星尔这才总算收了手。
沈牧礼和沈御诚听到动静走下楼,皱着眉上走到她们身边:“怎么回事?”
沈靖怡捂着被打得鲜红肿痛的嘴,手颤巍巍地指着沈星尔,倒在父亲沈御诚的怀里咬着牙痛哭啜泣不停。
沈御诚看见女儿被打成这样,忍不住质问沈星尔道:“星尔,你怎么能把靖怡打成这样?!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姐!你从小的教养呢?!你……”
沈御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牧礼打断道:“大哥,我都还没怪你女儿皮糙肉厚伤了小囡娇贵的手,你怎么倒先倒打一耙了?”
沈星尔:……原来倒打一耙还可以这样用啊!!
沈御诚气得嘴唇有些微颤:“牧礼,你这是不讲道理了?”
沈牧礼看着他轻嗤了一声:“我在自己家里讲什么理?我就是道理,我女儿开心就是道理,她想要打你女儿,沈靖怡就得乖乖受着!这就是我的道理!大哥若是觉得住着别扭,那今日起就直接搬走吧。”
他直接打电话叫来了家里的保安队长:“让所有人都搭把手,给大先生和靖怡小姐收拾东西。”
沈牧礼说完就带着沈星尔去了楼下。
今时今日,他连多看一眼沈御诚父女一眼都嫌膈应。
到了楼下,陈妈连忙握住沈星尔的手,一脸的心疼:“小囡你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多嫩的手指,全都起淤青了,该多疼啊?!我去拿药箱给你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