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最爱沾花惹草。
可我怀孕后,他对我无微不至。
甚至将最疼爱的小青梅接到家里为我洗衣做羹,逗我开心。
我以为苦尽甘来,他终于转了性子。
直到有一天产检完提前回家,我却听到浴室里他俩的对话。
“砚舟哥哥,这是你家,凭什么我要看那肥猪的脸色?我受够了!”
“生孩子太辛苦,我就是舍不得让你遭这个罪,才在疏月的试管上动了手脚,娇娇你放心,等她生下咱俩的孩子,我就马上和她离婚,光明正大娶你做我的妻。”
随即传来两人暧昧的喘息。
原来,他把宋娇娇接来,竟是为了偷腥。
而我每天忍着疼痛,把肝素打到肚皮淤紫发硬,视若珍宝的孩子,也是他和宋娇娇的。
我摇摇欲坠,强撑着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许医生,我要预约两天后的流产手。”
天顺8年,边城城破。
我不顾父亲阻拦独自前去边城于万人尸堆里挖出未婚夫沈行舟。
人人说我好命,尸身堆里爬出的人摇身一变成为当朝新贵锦衣卫指挥使。
婚后三年我们恩爱非常,怀有身孕后夫君更是日日亲手为我熬煮安胎药。
我生产那日,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
沈行舟遣走所有稳婆,冷漠而残忍的说:“你父亲害死我全家,你以为我真会让你生下这贱种。”
转头便用我威胁父亲喝下断肠草。
父亲惨死在我产床前,我力竭气散生下死婴。
为了父亲遗言,我强逼自己活下去。
直到他为了我资助的医女将我孩儿的尸骨挫骨扬灰。
万念俱灰的我一把火烧了当年他给我造的金屋。
他却惨白着脸,冲进火场求我别死。
池琰浪子收心的第七年,被家里塞来的养女破了戒。
他当着我的面将人吼了出去,无措委屈地抓住我的手:“年年,别抛下我……他们在酒里下了东西,我不是自愿的。我发誓,这种事不会出现第二次!”
看着他自责懊悔的模样,往日的矜傲不复存在,我的心还是动摇了。
可半年后,那位养女挺着肚子敲开了我家房门:
“你自私的占有了他七年不够,如今还要看着他与整个家族反目成仇吗?”
“养母时日无多,她只有在生前看见池家后继有人这一个愿望,如果非要有个恶人,那就我来当吧,就当是报答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我扶着门框转身,池琰低着头沉默良久。
最后我舒了口气,朝她递出一把雨伞,“好啊,我成全你们。”
当晚,池琰将我揉进怀里,颤声低语:“年年,我没得选……”
“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阻拦了。以后你就是池家明媒正娶的池夫人,这个孩子唯一的母亲……”
这一次,我没有回应,在他深夜去照顾曲绵绵时拨了一通电话:
“之前的话,还作数吗?”
老公洗澡时,婆婆打来电话,我顺手接了起来。
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的婆婆兴奋开口:
“家梁啊!沈甜甜买彩票中的那500万到手没?你可长点心眼,中奖的事千万别让沈甜甜知道了,这是咱们家的钱,不能给她这个外人花。”
我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心已经凉了个透。
平时我待婆婆跟自己的妈没什么区别,她想要什么,只要张口提,我都尽量满足。
没想到在她的眼里,我竟还是个外人。
只听婆婆接着说:“你哥在外面欠了好几十万的赌债,今天债主都找上门来了,你快点把钱拿回来,我和你爸还看上了个理疗仪,特便宜,才8万多......”
不等她说完,我听见王家梁从浴室出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手里攥着今天刚买的另一张中奖彩票。
默默的揣进了兜里。
我生产前夕,婆婆领着我未见过面的远房亲戚刘军来家里坐客。
饭桌上我羊水破了,刘军给我端了杯热水。
再醒来,我发现肚子被剪开,胎死腹中。
刘军拿着剪刀满脸得意,婆婆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这才知道哪是什么亲戚,婆婆的相好罢了。
他们霸占了我的房子和存款,恩爱非常。
重生后,我让这对奸夫淫夫成了亡命鸳鸯。
“传说清明节晚上,不要穿着红色衣物出门,否则会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发小管芊芊杏眼微眯,神秘兮兮的说着。
恰好,我今天跟男朋友约会,穿的就是一件红色呢子大衣。
我扭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戳戳管芊芊的额头,“亏你是还是大学生,竟然相信这些。”
管芊芊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小雨,你没发现咱们村这几年莫名失踪了很多女孩吗?”
三天后,我竟从棺材中憋醒,身边的躺着一具枯骨。
我吓到惊叫,拼命的拍打头顶的木棺。
“封棺!”
带着腔调的高呼,木钉一寸一寸嵌进棺材。
“咚!咚!咚!”
无尽的绝望将我包围。
“是你害得我和孩子分开,赔我点钱怎么了?”
我气得想笑,反手停了他的银行卡,让他老老实实伺候我坐月子。
他却趁我身体虚弱,设计将我推下高楼,又抢走公司的股份,迎娶早已怀孕的女下属。
重生回到老公问我要精神损失费的那天。
我当即打了五十万给他。
当天晚上,他就把钱花得一分不剩。
但他不知道,这些钱都是以他的名义贷来的。
只因妈妈不同意,我和男友谈了8年未结婚。
近日妈妈突然改口,还专门找大师算了定亲日子,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大师算的吉日是清明当天。
我跟她商量改日,她竟以死相逼,无奈之下我妥协了。
可不久我却知道要我清明当天定亲,只是为了用我现成的彩礼给弟弟定亲用。
生下女儿后,我跟妻子一致决定不要二胎,给女儿全部的爱。
女儿三岁生日,妻子却拿着孕检单,教育女儿今后要好好照顾弟弟。
我有些生气,质问她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她却反身指责我。
“博凡他得了绝症,哪有女人愿意嫁给他,我想帮他留个后怎么了?”
“他死后孩子不一样叫你爸爸,白捡个大儿子你偷着乐去吧!”
哦,原来这二胎,还不是我的。
我冷笑一声提出离婚。
“女儿归我,祝你们一家三口百年好合。”
当表弟的鼻涕泡和喜糖齐飞,
当表姑用\"少儿不宜\"的正义感掐灭我们婚礼上的亲吻,
当二次元新娘横空出世抢走所有镜头。
我那本该浪漫的婚礼,硬生生变成了亲戚们的沉浸式剧本杀现场。
婚礼进行曲这缓缓的进行,二次元表妹身穿婚服踏上了舞台,一步一步走向我的新郎,
而宾客们全然没发现新娘换了人,还在热烈鼓掌,
我才惊觉:原来我才是这场婚礼里最大的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