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团队那天,我数了身上为救温庭筠留下的十条疤痕。
他将从墓里挖出来的古玉为我戴上,发誓要娶我为妻。
可结婚当天,我却不受控制的发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撕扯自己的衣服,将门童按在身下。
他忍受嘲讽,遮掩我的私密处,坚持要与我结婚。
婚后,他领着怀孕的白月光回家,要求我为她养胎。
“你的名声臭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遭受白眼。”
我自觉亏欠,低眉应下,却引得哄堂大笑。
“还是庭哥手段高,稍稍出手,就能让陆念卿变成下贱母狗,什么时候也给兄弟们爽爽!”
我愣在原地,嘲弄声将我的心一点点割裂。
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我才知道,所谓深情,不过是他虚伪的面罩。
结婚五年,顾鑫将佛家的清规戒律奉为誓言,从未碰我一次。
二次化疗当天,沈鑫的白月光回国,他打断手术进程,用针管插进我的手臂,刺激我醒来。
“林晴回来了,她身子骨弱,你以后不要回家,我怕病毒传染给她”
他抛下生命垂危的我,违背佛家戒规,与她共度春宵。
我质问,可换来的却是他一字一句的嘲讽。
“佛说,你非我良人,我怕脏了身子。”
可笑的我傻傻的相信,他是个真诚的佛教信奉。
五年的婚姻,不如白月光的一纸诉说。
我最终拨打电话,“爸,我想回去了,答应家族的联姻!”
齐嘉元车祸失忆,记忆停留在我们领完结婚证的那天。
他眉眼带笑,像当初一样憧憬起婚后生活。
小到家里水杯的款式,大到老了之后的旅行……
在他的设想里,我们会携手相伴,直到白发苍苍。
[但我们已经提交离婚申请了。]
我轻柔的打断他的规划:[现在还在冷静期。]
他怔了片刻,愕然开口:
[老婆,你在开玩笑吧,我脑子有病才会跟你离婚。]
看吧,连二十五岁的齐嘉元都不能理解三十岁的自己。
恋爱七年,跑外卖车祸被迈巴赫撞飞。
我瘸着腿找到男友后,却听到他说,
“我手里有几个亿,偏不给她花一分。”
“还骗她天天养我,把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再找人撞残她!”
“我要让馨馨明白我对她的忠贞,为她我可以背叛全世界。”
原来我为了爱情,每天五毛一单风里来雨里去,都是个笑话。
看着自己像树皮一样粗糙的手,
我含泪脱下骑手服。
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后悔了。”
老公知道我身弱,主动提出丁克,说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子宫。
感动之余,我还是选择跟随心意,和他有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
身体一落千丈,可父女俩带给我的爱意,完全让我忽略了这些。
早在女儿出生时,傅礼言便为了我的健康,去做了结扎。
又为了给足我安全感,签了财产转让书。
“若蓝,我这辈子只要有你和闺女就够了,那些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结婚七年,他满眼满心都是我,甚至为了我拒绝了跟婆婆一起到国外定居。
可纪念日那天,傅礼言放了我的鸽子,说有更重要的事。
他在我提前约好的写真店和别的女人拍婚纱照。
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拍完婚纱照,他们默契而亲密地继续拍全家福。
我当场质问,傅礼言却安慰起我: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伤心,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若蓝,为了我们的家,忘了你看到的,好吗?”
我的心如坠冰窖,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他,是人是鬼。
生完孩子第二天,公公怒气冲冲闯进病房,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你个死女人,竟然让我的孙子随你姓?你是不是想要我周家绝后?”
婆婆紧接着一盆冰水泼到我身上。
“我的孙子绝不可能给你姓,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把名字改回来,不然我有你好看!”
我立刻掏出手机 给爸爸打去电话。
没过几分钟,爸爸带着二十几个亲戚涌进病房,将公公婆婆逼到角落。
“想要孩子随你姓?可以!将你家收的188万彩礼退回来!”
婆婆临终前,将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塞给我和宋建军,
拉着我的手盼我早日给她生个孙子。
此刻,重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一世,我因嫌弃钱少恶语相向,
“就这点钱还想让我生孩子?做梦!”
气死婆婆后被宋建军和他的白月光白露联手算计,
落得净身出户、冻死街头的下场。
悔恨中惊醒,回到当下,我紧握婆婆的手,泪如雨下,
这一世,定要好好尽孝,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只因双胞胎女儿想去赶集,扰了老公带女知青去县城买东西。
他便骂骂咧咧把两个孩子锁进了废弃的旧粮仓,说是要让她们懂点规矩。
我得知后,顶着大雪天跑到女知青家门口哭求:
“建国,快把孩子放出来吧!雪这么大,粮仓四处漏风,孩子会冻死的!我以后一定看好她们,再不让她们乱跑了!”
谁知他正跟女知青在热炕头上喝酒说笑,被我坏了兴致,毫不客气地骂道:
“滚蛋!给我生两个赔钱货就算了,一天到晚还惯着那俩小丫头片子!乡下女娃就该冻一冻,哪有这么娇气!”
几天后,雪停了。
我在粮仓里找到了冻得梆硬、浑身青紫的女儿们。
那天,王建国却在赵梅家的院子里摆了席面,请人喝酒,庆祝他在农技站谋了个差事。
“那俩小丫头片子知道错了吗!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跟我犟嘴!”
我自嘲地笑了笑:
“她们,再也不会犟嘴了。”
妈妈是家里唯一疼爱我的人。
但当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我却坚定地站在爸爸那一边。
“你走吧!我不要你!我以后要跟着爸爸一起生活。”
爸爸和奶奶也得意极了。
“你看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用,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你了!”
妈妈泪流满面,当即就要离开。
我迅速冲上去拦住她。
“等等!你的东西忘记带了!”
说完,我立刻转身小跑上楼,将她抽屉里的车钥匙和价值几十万的黄金首饰全部打包。
“属于你的东西,统统带走!不要放在我家里碍地方了!”
我不惜与养父母反目,没名没份的跟了谢京骁三年。
谢季联姻的喜讯在大屏上滚动,可新娘不是我。
他吻过女孩洁白的额头,漫不经心:
“小梨,你我也玩够了,她是个好女孩,跟你不一样。”
“你离开海城吧,我怕她看到你又心口痛。”
那天我流尽了最后一滴眼泪也没回头。
谢京骁不知道,他们安排的私人飞机早已等待好。
这一次,我彻底滚了。